
刘世河金鼎配资
冬天,是静的。更静的冬天,在乡村。
在我的老家鲁西北平原,冬天是一步一步缓缓而来的。先是一层薄凉,提醒人们该添衣服了;接着就是下一层霜,告诉人们快把院子里怕冻的蔬菜瓜果移到室内;最后才是漫天飞舞的雪花,一层一层将村庄密密地盖住,再委托北风以吹口哨的方式告诉人们,冬天真的来了。
辛苦忙碌了大半年金鼎配资 ,到了冬天,也该好好歇歇了。庄稼人干活实在,歇起来也不含糊。他们先将一年的收成归仓入窖,然后关起门来,把土炕烧得热热的,甩掉鞋子,往炕上一跃,或躺或卧,都是惬意。就连院子里的鸡鸭鹅狗,也都开始懒洋洋起来,除了抢食时精神一会儿,待填饱了肚子,便相继溜溜达达地各回各窝。
与冬天的静相吻合的,正是这种乡村所特有的闲。
闲得最酣畅的当属乡下人的觉。冬天的他们好像特别能睡,原本这个季节就是夜长昼短,所以这觉便也睡得相当踏实。
只有到了晌午,人们才陆陆续续地走出家门。多是上了些年纪的长者,他们于大街上寻一处阳光好的地方聚成一堆儿。有的坐着,有的蹲着,还有揣着手背靠着墙根儿的;有的抽旱烟,有的嗑瓜子,还有爱听戏的,搬一马扎,怀抱一台袖珍半导体,边听边跟着摇头晃脑地哼。更有心大量宽的主儿干脆把帽檐往下一拉,遮住整个脸,不一会儿就发出了熟睡的鼾声。直到日头偏西,人们这才慢悠悠地相继散去。
一会儿的工夫,一缕缕的炊烟便在各家的屋顶上盘旋升腾起来,随之而来的就是各种荤荤素素的饭香。猪肉韭菜的鲜香,那是三婶在煮饺子;一股浓浓的肉香,那是老村长家的小鸡炖蘑菇;就属村东头老刘家的动静大,“滋啦滋啦”,一闻就是在炸藕合。乡下人就有这么个小脾气:越闲越吃。
佳肴当前,自然还要小酌几杯。把酒倒进一个白铁的茶缸里,再往烧得正旺的炉口上一蹲,少顷便“哧哧”冒出了热气。一家人围坐在火炉旁,数叨着这一年来家里发生过的大事小情,偶尔也扯扯闲篇,再关心一下国家大事,不知不觉,这一天就算过去了。
夜越来越深,越来越静,这时的村庄便稍显寂寞了些。好在还有几扇窗户依然亮着,灯光浅浅的金鼎配资 ,在夜幕中一圈一圈地荡漾开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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